只是路过：消音的加爾各答

旅館大堂，偷拍對面正安靜閱報的客人。

人煙稀少的下午。


沉思的少年。


赤腳拉車見怪不怪，那乘客的笑容，很寧靜。


在恒河支流，靜靜地看日落。

看完了電影《狄仁傑》的那一個晚上，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。夢中出現的人物和電影中那些衣衫襤褸，縫頭垢面的建築苦力相似，但是場景卻不一樣了。那裡不是中國大陸，我在夢中仔細地觀察周遭，再定睛看看身邊的人們，赫然發現，我身在印度！

2008年春天，年初五深夜，我飛到了加爾各答，在那裡呆了一個多星期。如今在夢中我又回到了加爾各答，依然那麼擁擠、髒亂，唯一不同的是，夢中的加爾各答是一個無聲的城市。

我記得抵達加爾各答的第一個晚上，夜已經很深了，整座城市已經悄然入眠。從機場往市中心的路上，萬籟俱寂，春天的加爾各答天氣寒冷，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，街道上沒有車、沒有人，沒有一絲喧嘩。

我記得，我第一眼見識的加爾各答，是無聲的，靜態的，美好的。

然而，當晨光射向這座城市時，當她完完全全蘇醒時，她就再也無法安靜下來。我住的旅館就對著大街，一大清早，天才微亮，我就被街上傳來的汽車喇叭聲喚醒了。這裡的汽車、摩托車、巴士等等交通工具，幾乎都有一個聲量驚人的喇叭，再加上司機似乎把按喇叭變成了開車的習慣，所以只要車子一上路，那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就此起彼落，把耳朵震得嗡嗡作響。這是加爾各答的節奏。這是這座城的配樂。那麼地急躁而混亂，也許，從某個樂觀的角度來解讀的話，她正展示著旺盛的生命力啊。

我不能說我喜歡加爾各答。她的擁擠、喧囂和嚴重的污染，實在讓我害怕。可是，在這些以外，那個寧靜的，純樸的加爾各答，卻那麼豐富和動人。

*在加爾各答時，我還沒買單眼相機，照片是用傻瓜機拍的，素質始終有分別。不過，它還是幫我記錄下這些曾經觸動我的畫面。消音后的加爾各答，真美。